65歲的復旦大學信息科學與工程學院教授、國家“973”首席科學家、我國著名空間遙感信息科學家金亞秋2011年新當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。
近日,記者在復旦大學見到了金亞秋。他說:“成為院士后,我的生活不會有很大的改變,我會一直工作在科研的第一線,為中國的科技改革發(fā)展作出貢獻。”
在他看來,院士并不是貴族,院士首先是一個科技工作者,承擔著做科學家楷模的責任。
開拓我國星載遙感領域基礎研究
1987年,懷揣著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博士學位的金亞秋,毅然回國,來到復旦大學。他說:“很多人問我為什么回來,我不想講大道理,就是覺得應該回來。”
當時,我國在星載遙感領域的基礎研究十分薄弱,他瞄準了星載遙感技術的前沿發(fā)展,為我國開拓了“電磁散射輻射傳輸與空間遙感”的基礎研究領域。
20多年來,他的研究使我國在國際空間遙感領域的基礎研究中占據(jù)了一席之地。
2010年,他被任命為GRSS (地球科學與遙感協(xié)會)IEEE Fellow評選委員會主席; IEEE GRSS三十周年匯刊上作為IEEE GRSS全世界關鍵人物登載了他的照片。他在全極化高分辨合成孔徑雷達(SAR)遙感成像方面的專著被IEEE GRSS評論為:近10年里該領域重要的5部專著之一。
金亞秋
最近10年,隨著我國在空間科學和空間遙感技術的長足進展,特別是在神舟四號、嫦娥一號中載有微波遙感器,金亞秋對此也作出了重要貢獻。
從小立志做科學家
金亞秋從小就夢想成為一名科學家。1965年,他考取北京大學大氣物理專業(yè),后來“文革”發(fā)生,他半夜里冒著被批斗的危險,看書學習。
1970年,大學畢業(yè)后,他被分配到廣西山溝里的化工廠做機械工人,他也沒有放棄做科學家的夢想,從未間斷過學習。
他利用廠里可以接觸到一線機器設備的優(yōu)勢,整天泡在車間里,一邊看機械原理,一邊研究機器,可謂是理論和實踐相結(jié)合。
由于他學過畫畫,會畫機器的圖紙。因此,他還為廠里搞了不少的設備技術革新,他說:“從圖紙開始,到試制,到裝配,這些工作我從頭干到尾。”
1978年,“文革”后恢復高考的第一年。金亞秋始終記得那一個早晨,下著蒙蒙細雨,他去食堂打飯,廣播里播著“四人幫”倒了,中國科學院開始招研究生。“當時我感到熱淚盈眶,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也很激動,我考研究生的時刻終于到了。”
1978年,32歲的金亞秋作為中科院首批公派出國研究生,前往美國麻省理工學院(MIT)電氣工程與計算機科學系學習,1985年獲博士學位。
現(xiàn)在,他常常會懷念在MIT讀書的日子。他和學生們說,MIT的學生中心全天24小時都開著,我們在那里看書、學習,有時買杯咖啡或是一個餅,一直工作到半夜,晚上回宿舍時,踩著積雪,月光照著,那段日子真的很神圣。
他認為,做科研一定要有勁頭,要有拼命的精神,做得滿臉通紅,這時候才會有領悟。真正的一流大學,實驗室和圖書館是永遠亮著的。
為中國崛起,立德立功立言
金亞秋的座右銘是:為中國崛起,立德立功立言。他一直在踐行著這句話。
他說,現(xiàn)在國內(nèi)的科研條件好了,就會互相攀比,比待遇。他覺得,比待遇沒有出息,比誰有本事更有出息。他強調(diào),在中國做科研志氣很重要。
他想讓年輕的科研人員知道,回國作研究,應該為中國的崛起,為中華文化的復興做出艱苦而任重道遠的工作。
他回憶說,有一次,他在MIT聽了一個關于美國的射電天文技術的講座,一位十分年輕的美國學生提問:“美國和蘇聯(lián)在射電天文技術上誰先進?有多少差距?我們比蘇聯(lián)強在哪里?”當時他很感慨,心想,一個美國年輕學生的腦海里就有美蘇爭霸的政治概念。中國學生的腦袋里有沒有一個事情?
終于有一次,在復旦的課堂里,他和學生講嫦娥二號放射的問題時,一個學生問道:“您給我排排,我們國家在這個領域上排第幾?”他說:“你這個問題很好,我等了好多年了。”
他希望,青年工作者和學生們始終把對國家的責任放在心中。 (黃辛 陸洋)
{{item.content}}